東漢天水首任太守樊曄：劉秀的發小 理政的高手

　　他是漢光武皇帝劉秀的老朋友，更是天水太守，盡忠職守卒于任上，讓朝廷懷念不已！

　　這人就是東漢天水第一任太守樊曄。

　　光武帝布局西北治理

　　東漢初年，為平定天水割據勢力隗囂，劉秀前后三次進攻隴右，戰事持續時間長，戰斗相當激烈，雙方在以冀、西城、洛門、隴城等地的爭奪中，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，損耗巨大。

　　由于隗囂在隴右深得人望，他死后，其部屬們還繼續擁立他的兒子隗純。在隗純投降后，隗囂的部屬王元還出奔割據四川的公孫述，不僅引公孫述兵北上，還派人刺殺劉秀大將來歙。甚至于隗純投降后，隗囂余部還在武都同漢王朝對抗。

　　漢光武帝劉秀雖然收復了天水等地，但對當時的東漢政府而言，更大的考驗是如何治理已經收復的天水郡。

　　當時，東漢王朝對西北的治理非常重視，尤其在地方最高長官郡守的選用上更是精挑細選，不僅要有治理能力，還要在民間有比較好的口碑。光武帝劉秀以馮異治理關中，馬援治理隴西，牛邯為護羌校尉，同時，對于竇融控制河西走廊時期任命的各郡官員都繼續留任。天水郡郡守的人選，漢光武帝選擇了他少年時期的舊識樊曄。

　　樊曄字仲華，南陽新野人。他不僅是漢光武帝的發小，而且還在劉秀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劉秀。劉秀年輕的時候，被拘留在新野街市，當時樊曄是管理市場的官吏，他送了一箱子干糧，幫助劉秀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光。劉秀登基后，自然忘不了這位發小，他也知道這位發小的能力。

　　劉秀報恩任命樊曄為都尉

　　建武初年，劉秀登基不久，就征招樊曄為侍御史，不久升遷為河東都尉。這可是不小的官職了。即便如此，劉秀覺得不足以報答昔日的救助之情。還經常把各種酒食、車馬、衣服、住宅等賜給樊曄。就這樣，光武帝還覺得有些愧對樊曄。一次，用開玩笑的口吻說：“一箱干糧，得到一個都尉，你覺得怎么樣？”這話，哪是一般人能回答的，樊曄只能頓首辭謝。

　　樊曄曾是管理市場的官吏，對各地豪強的各種把戲清楚得很。到河東郡任都尉后，就拿出鐵腕，首先遏制當地豪強，誅殺不法。同時，針對性地打擊各地盜賊。一時間，盜賊被清掃一空，官吏也都很怕他。數年后，被調任為揚州牧。到任揚州，他一改在河東郡的做法，采用另外一種管理辦法。他針對當地經濟發展的狀況，重點向百姓傳授耕田種樹治家的方法。任職十多年，因犯法降為軹縣長。

　　建武十一年（公元35年）冬季，漢軍攻占河池（今甘肅徽縣西），隗囂殘余勢力大部被滅，漢軍主力進攻割據四川的公孫述，劉秀得隴望蜀的戰略基本實現。隴右戰事大體結束后，治理問題就提上了議事日程。

　　樊曄天水治亂與一首民謠

　　治理隴右，漢光武帝劉秀想起了他的發小樊曄，就把任縣長的樊曄提升為天水太守。樊曄是比較能干的官員，他的管理思路多采用古代法家的治國思路，多用嚴刑峻法。

　　《漢書·樊曄傳》中記載：“政嚴猛，好申、韓法、善惡立斷。”或許，就是樊曄采用嚴刑峻法的緣故，樊曄被列入《后漢書·酷吏列傳》。不過，就當時的隴右情形而言，各地亂兵出沒，治安混亂，各級規章制度多毀壞，民眾對官府缺乏敬畏之心。樊曄采用治亂世用重典的辦法，顯然是針對天水的具體情況。

　　樊曄的管理是非常嚴苛的，一旦有人違反了規定禁令，關進牢獄后，活著出來的希望就不大了。更為重要的是，他執法一視同仁，不管官吏百姓，羌人胡人，只要違反禁令，就嚴加處置，天水郡違法亂紀為非作歹的人都非常怕他。

　　一段時間后，天水郡的治安大為好轉，已經是路不拾遺。路上商旅，到了晚上都不怕丟失東西。他們把衣服丟在道路上，放心大膽地說，這些東西已經托付給樊公了。從這句話可以看出，民眾對樊曄的嚴刑峻法還是比較適應。

　　當時，涼州人做了一首歌說：“游子常苦貧，力子天所富。寧見乳虎穴，不入冀府寺。大笑期必死，忿怒或見置。嗟我樊府君，安可再遭值！”后人翻譯說：“游手好閑的自然貧困，勤勞的人自然富足。寧愿經常入虎穴，也不進天水的大牢（東漢時，天水治所在冀縣）……唉！我的樊府君啊，哪里可以再遇上他呀！”

　　從這首民謠中不難看出，樊曄治下的民眾對這位太守是又怕又敬。樊曄在天水郡太守的任上干了十四年，最后死在任上。永平年間，漢明帝追思樊曄在天水時的政績，給他的家人賜錢百萬，以示褒獎。

　　撰文/王文元